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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 分类的存档

黑暗中的灵魂

2011年2月17日 没有评论

我很希望自己投身于冰冷的黑暗之中,索性与黑暗融为一体。鲁迅说:“只有我被黑暗沉没,那世界全属于我自己”。写下这些文字的时候,感觉自己像一个蜷缩在黑暗角落的孩子,只有在这里才可以仔细自我咀嚼内心的悲哀,才可以用更加班驳的感觉去为自己寻找一个新梦。黑暗中,眼睛和耳朵无法获得更多的信息,它们不能再用那些思维定势来左右我的大脑。我所认知的宇宙,是写在教科书上的人们总结出来的经验和印象。我在获得这些历史经验的时候,正在丧失自己真正的思考。太多的思维定势或思维模式,造就了一批批社会化的人和所谓的习俗公义。这些外强中干的社会化产品,内心是浮躁的。我发现身边大多数人说话和沟通的时候,非常喜欢用肯定的定义语句。比如,如果不怎样,那么必定会怎样。很少想到事物的复杂性和多元性。或许很多人要反驳我,做事情就是要强势,要有“快刀斩乱麻”的魄力。我并不认为“快刀斩乱麻”就是一种值得提倡的普遍行为。如果有足够的时间去处理,为什么不能把麻理清楚了?缺乏精神的能源,人就容易浮躁和迷茫,就不会快乐。社会化的快乐绝大多数来自人与人的交往,这种交往需要的是彼此的理解。也只有彼此真正的去理解和体谅,才不至于被浮躁或者“脾气不好”所击倒。对我来说,快乐在哪里呢?它存在于黑暗中,一种去物质化的自由思想即是快乐。在现实生活中所谓的快乐,更像是社会思想传统和定势强加给我的某种幻觉和欺骗。我想上升,这些东西就愈发沉重,拼命的拽着我不放。我仿佛无法脱离社会化的定势和各种纷争,同时这种禁锢和不自由让我十分痛苦。身边有些人们认为我是“性情怪异”,可谁能真正理解我呢?社会化的种种压力,人世间的虚妄与苦难,人类的罪恶与绝境,使我充满了无边无际的迷茫和苦闷。从理想的幻梦中,浮沉着走向幻灭,又走进深渊般的噩梦之中。实质上,我仍然依恋着梦,更是希望企图借助梦境来完成对自身困惑灵魂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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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感

2011年2月10日 没有评论

我喜欢王家卫的《东邪西毒》,特别是影片中数次出现光线透过一个硕大的鸟笼的投射,通过鸟笼的不停转动,给人一种时间错乱,恍若隔世的感觉。我想起家乡夏夜的天空,月光皎洁无暇,繁星点点,偶有白云飘过。幼年和少年时代,总是充满了幻想和憧憬。那些快乐的日子,是在一个长江北岸的小县城。矛盾的是,这些快乐是已愈而立之年的我现在感受到的,而在差不多二十年前,我无时无刻不想去外面闯荡。我想念家乡,随着年岁的增长越来越强。外婆说”一辈子不出门的人是有福的”,是啊,人的幸福和快乐并不是和常人认为的能力有直接联系的,而决定于自己的内心世界。外面的世界再精彩,内心世界孤单也是无法快乐的。前年和一位良师益友般的同事聊天时,他说他的理想是达到内心的平衡。我记得我当时咬文嚼字非要说这是有问题的,因为“平衡”无法定义。其实这些看似简单或者含糊的语句,所说明的道理是类似的。心灵的充实才会带来快乐。”人心比天高”,欲望的无止境扩张,总会有一天远远超过人的能力,人会因为时时都在赶超自己的欲望而精疲力竭,而无论如何努力,它却总在远处向人类媚笑。欲求是人类的本性,无法消灭,它永远都会扩张。能做的是什么? 我认为是减缓它的扩张速度,让人们能在追赶的同时有些喘息的机会。这种不平衡也是一种平衡, 是我们可以实现的。比较可行的方法是追求智慧,多思考。这就算是问道吧。古人这个“问”字用得真好,道就在那里,求是求不来的,只有去思考才能有问题,而通过思想上的坚持探索,才能无限接近道。王阳明认为花在没有被人看到前是不存在的,即“花非花”。我部分赞同王阳明观点,生活中有一些唯心主义,视野会更为宽广,生命也会多些趣味。这种近似混沌的想法能看到自己真实内心的宇宙,不是太模糊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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廓然无圣

2011年2月1日 没有评论

还有两天就是中国传统的农历春节。记得小时候过年时,母亲总是叮嘱我不要说不吉利的字,拿瓷质餐具时要小心。当时父亲的身体不好,我特别怕因为我的犯忌而使得全家来年顺势不好,所以说话造句,包括看电视都特别小心,生怕看到“不吉利”的字眼或者听到“不吉利”的话语。可是电视台在过年时播放的还是那些“爱得死去活来“的剧目,比如还珠格格和情深深雨蒙蒙这两部琼瑶剧,那几乎是年年必放。是电视台破坏了过年的气氛?我想他们估计也听到来自长辈的同样的叮嘱,除非他们整天反复播放欢天喜地的春节晚会,否则哪一部片子不包含着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同理,生活中也是如此。不说这些“犯忌”的话,我们的生活就会只有快乐和欢笑了吗?现在想来,这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行为,缺乏正确生活观而导致的盲目迷信。

年夜饭的菜不管是八样还是十六盘,一定得是双数,仿佛只有这样,才能预示好事成双,来年发财;必须得有鱼,这盘鱼还有讲究,一定是有头有尾的全鱼,更有甚者,在某些地方,这盘鱼在年夜饭上是只能看不能吃的,这叫“年年有余“。如果要问,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必定会造到长辈的一顿痛责,同时得到的解释是为了祈求来年的好运和平安。我不反对人们对来年的祈福,这是人之常情;我反对的是刻意的塑造一些事情来羁绊和限制思想,非要给某件事情抹上一层神秘主义的色彩,仿佛唯有如此,才能称之为传统。这种羁绊和限制最好不要,随着年月的增长,人的精神与思想会不知不觉陷入这种桎梏,推而远之,甚至是在平常时日,也会提心吊胆,生怕言语犯忌得罪了哪位大罗天神。又比如中国人对数字的狂热,非要六和八才能保证财源广进,一场拍卖会,各界大佬为了几个吉利号不惜挥洒万金。或许在他们看来,这些号码除了某种宗教意义外,还代表了自己的权势和地位。我以为,这就是迷信。现在国人没有明显的宗教信仰,但是如果继续问,那么部分人会说“我信佛教”;在接下去问为什么信佛教,他们可能会说“因为是中国的,流传了几千年了”;再问打算如何信,他们会说“别人怎么做我就怎么做”。这是多么的盲目!首先,不知其教义如何,不知其宣扬所谓何物,如何能真信之?其次,即便明其教义,而不以之为生活指引,何谈为信?不求明辨,而人云亦云,人然亦然,必将堕入囫囵境地,人性何其虚伪,人性何其可悲!

佛教传入中国以来,从个人修行的清心明智发展到对世界的认知为万物皆空,是经过与儒家,道家等各派文化长期融合的结果。其最高境界“空”乃是指人心之中,万物皆无分别。既然万物皆无分别,何为“犯忌”?号称“信”的人们不去追求“空”的境界,反过来却刻意分别万物,岂不是与是言称信之教相违背?或者干脆是,他们其实不信教,所信的只是能庇护个人功利的神秘玄幻而已。而这些都是世间之常情,甚至被冠以“传统”长存于世。为什么会如此?这是我们缺乏正确积极的生活观所致。正确积极的生活观是什么?坚持追求智慧,此外无它。

梁武帝请教菩提达摩:“造寺度人,写经铸像,有何功德?”达摩答道:“并无功德。此有为之善,非真功德”。梁武帝问达摩:“如何是圣谛第一义?”摩曰:“廓然无圣。”于是帝继问曰:“对朕者谁?”摩曰:“不识。”帝不契,达摩遂渡江至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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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霞岭上

2011年1月19日 没有评论

怎么连一丝风都没有,这天气…仙霞关应该不远了吧,一定要挺住。夺关是迟早的事情,我阮大铖得借机会多捞些战功资本,为以后上任福建巡抚做准备。争什么争?谁能和我争?当然是本官上任了,难不成这巡抚的顶子还等落到别人头上?满族精兵打天下容易,可要坐天下,还得靠我这样久经历练的人物安定一方。他们从冰天雪地到这锦绣江山,肯定沉迷于花花世界,那么一定要人帮他们打理好其他一切。当年蒙古人不就是这样的么?后来被我太祖皇帝逐出中原。哦,是前朝太祖皇帝,现在可是满人在北京坐龙庭了。管他是汉人坐还是满人坐,只要能保我阮大铖富贵无虞,我就唯他马首是瞻。名节?名节能值几个钱?要说汉奸,那也是洪承畴范文忠之类大员先挨骂,投清的那么多人,还伦不到我呢。福建虽然比不上江浙,但是比起云贵来说也算不错。这个巡抚嘛,我是一定要弄到手的。要不要去先打点一下摄政王和那些满族王公大臣?我就不信满洲鞑子不爱钱,钱能通神,这些鞑子能比神仙还厉害?不过鞑子很讲战功,此次入闽作战我得好好表现争个头功。所谓擒贼先擒王,听闻多尔衮好色,到时可再物色几位美女送给摄政王…只要他点头了,那就是万无一失了。随军的贝勒也得想想办法多套套近乎,如果他能去摄政王那里替再我美言几句也是不错的事情。贝勒从小跟汉师学习,想必对我中华文化也略有知晓。仙霞岭茶叶盛名,进城后请贝勒去品茶?如果他不喜风雅,那可怎么办?还是先送钱更为稳妥。对了,进城后以品茶为名打打那些大户人家的秋风,然后尽数献给贝勒。哈哈,此计甚妙。小女丽珍才貌双全现在尚未婚嫁,如果能被哪位满清的达官贵族看上…那小小的福建巡抚算什么,我要做总督,做国舅。荣华富贵,永享不尽。

实在是太热了,我得喝口水。哎,近来连日鞍马劳顿,加上酷热难熬,身体状况着实欠佳。脸越肿越厉害了,几乎比以前大了小半圈。出征前,贝勒要我留下好好调养。这关键时刻,我怎能安心休息呢?满清的虎狼之师攻无不克,战无不胜,只要我随着大队,自然会分得战功。这看得到的诸多功劳,我怎么拱手让与他人!前朝降臣不少,他们在满族人面前争先恐后的表现,如果我不去,那正是他们巴不得的事情。我岂能遂他们的愿?我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多少刀口舔血的日子都熬过来了,还担心身体的这点小病? 我对贝勒说了,我现在身体很好,能骑马,能报效朝廷。当时他还不信,我后来硬拉开家里那张大弓…虽然没有拉开,不过贝勒哈哈大笑就再没有劝阻了。这些鞑子,或许觉得我的行为可笑,我才不会理会这些呢。等我做了福建巡抚,做了总督,做了国舅,你们还不得乖乖得求着我?天降将大任于斯人也,必先…你们等着瞧吧。

真想快点进城,好好凉快凉快。前面那些人怎么回事,走得这么慢?天热乏顿,马匹也没有力气。我在拼命坚持,这些壮年之人怎这般窝囊。看,贝勒也在前面的马队,他好像也被这天气弄得昏昏沉沉的。他还说我身体不好,不要随军出征,看他现在那副样子。哼,我干脆做更狠一些,不骑马,走路上山超过他们,让他们知道我身体无恙。我要让所有和我作对的人都知道:想等到我病死,取代我的位置,抢我的功劳,绝对不可能!就这样做吧。贝勒爷,您怎么才到这里啊,我为什么不骑马?这马虽是骏马,但是天热路远也显疲态,还不如我牵着它走的快。行军打仗,速度为制胜之要。您看我精神抖擞,大步如飞,身体好着呢。

好热,胸太闷。真的走不动了,脚不听使唤了。前面有块大石板,看来得歇歇了。头有些发胀,里面好像有东西要冲出来一般。喝点水可能会好点。我不能休息太长时间,免得过会贝勒他们看到笑话。躺着真舒服,这石板又平又凉快。我的身体变轻了,仿佛从石板上飘起来了,越飘越高…这不是在巡抚衙门里吗,哈哈,贝勒领着这么多官员过来祝贺我上任啊。咦,怎么史阁部也在里面?还有崇祯皇帝,啊,还有九千岁…怎么他们都来了,我是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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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议电影

2011年1月18日 没有评论

近日看到一则报道,正在拍摄中的电影《白鹿原》中扮演田小娥的某位女演员,在接受某娱乐网站采访时说到电影中的小娥要和很多不同的男人上床,该演员表示压力很大,较难在短时间内调整好情绪。这位女演员刚被富豪男友抛弃,据说得到一笔非常优厚的分手封口费,同时发誓“化悲愤为力量”拼命赚钱。这则娱乐新闻即是商业电影放映前的造势,也是对该位女演员个人的炒作。茶余饭后笑谈之余,想到《白鹿原》如此优秀的一部小说改遍成电影后竟要用一个”和多人上床觉得很累”来做噱头,不禁感慨之至。

第一次接触《白鹿原》是读初中的时候,断断续续收听了由中央人民广播电台播出的午间小说节目。当时就被情节给吸引,加上中央台播音员高水平的播音,让我对《白鹿原》印象非常深刻,特别是里面的通天晓地的朱先生。刚参加工作不久,在一个作促销书摊的上买到了纸版小说,又细细的品读了好几次。甚至我有多次想到,同样的故事情节,如果是我来写,是否能叙述清楚都是问题。陈忠实先生笔墨浑厚,功力深厚,远非我可以奢望企及的。虽然我并没有打算以作家作为职业,但是这种想法的确真实多次出现在我脑海里。这部小说贯穿白稼轩的一生,刻画了多个性格鲜明的人物。现今它要被拍成电影,我在担心导演是否真有能力在两个小时内将其完全展示开来。从本文开头的娱乐新闻来看,这位娇滴滴的女主角“太累的抱怨”让我将期望值降低了很多。田小娥虽然和很多男人上过床,但是在当时的大环境中而言,她本身的思想还是纯朴真实,甚至不乏天真烂漫的态度。怎会有这位演员的如此娇柔造作?这样的演员,无论她长得多漂亮,电影中拍摄的性爱镜头多么大胆激情,她始终成不了田小娥。

我不想妄言这部电影成功与否,我只是在想,为什么越来越多的优秀小说被搬上银屏后,都以里面的性爱裸露来作为噱头?小说的创作者经过艰辛的创作,难道只为了呈现里面复杂的性关系?我不相信,很多人也不相信。那么为什么这种靠脱靠露来造势的风气越来越重,其根本原因在哪里呢?仅仅因为“食色性也”,那么还不如去看日本色情片,为什么很多人还是乐此不疲的跑进电影院,难道他们就是为几十秒的镜头而去的?我想尝试能否找到更深层的原因。以下分析导演的因素。

如果把电影认为是故事,那么导演是讲故事的人,观众是听故事的人。其间存在这样的关系:导演将故事讲给观众,观众听导演讲故事。肯定是有情节内容才能被称为故事,这里我们姑且假设有一个情节内容非常好的故事,投资方的资金充裕足以保证电影的拍摄。比方《白鹿原》,小说已经获奖无数,得到了众人的肯定。那么“讲”就是最首要的东西了,如何来讲,怎样讲,取决与导演的基本能力。能力取决于自身修养,个人经历, 视野的开阔程度等。同时还取决于讲故事的原因,他为什么要讲这个故事: 金钱,名誉或社会和历史责任。

如果将赚钱和名利设为目标,那么吸引人们眼球的色情,暴力和奇幻内容将在这个故事中多次出现。要安排这些刺激性的东西,必将任何有趣的故事打得支离破碎,再好的剧本也会黯然无光。就好比一盘菜,所取的都是味道鲜美的食材,可是做菜的师傅可以放了辣椒油,食客吃过后,除了辣,其他什么都记不得了。现代的社会是一个快速的社会,人们喜欢速食化的东西,这类故事和电影让人可以基本了解个梗概,然后被里面的光怪陆离给震慑得发出声声惊呼。“太精彩了,太好看了”这些现代人齐声激动的高呼。我觉得他们大不不必来电影院忍受一两个小时的冗长等待,可以表现得更加有效率,直接略过情节看看几十秒的刺激集锦。相信和这和他们看完电影后的感受是一样的。导演可以通过贩卖这些可速食的辣味,迅速赚取大量的金钱和提高社会地位。其他的导演纷纷效仿,所以到处是速食的广告(比如本文中的《白鹿原》)也是“顺应潮流”的大势了。观众们一次次去卖这些没有营养的速食,一次次去听这些充满低俗笑话的故事,原本健康的胃口如今只能吃下辣味,原本开放的心灵日益变得狭隘和封闭。导演们,你们可以说“考自己的本事去赚的干净钱”,请问你们在拍摄这些片子的时候可曾想过浪费多少人的时间,消磨多少人的意志,这些”干净的辛苦钱”是不是昧了社会的良心?

也有些关注社会责任感的人们,追求自己的艺术梦想,不为金钱和名誉所动,时刻保持敏锐的心态去观察,认真坚韧的去发掘,他们讲出来的故事以“真情”为主,不像前面那种用刺激的“情节内容”吸引人。我总感觉这种情形有点像当年的姜太公钓鱼,导演并不在于能否钓到鱼,而更注的是等待共鸣的过程。面对这根直钩,只有和导演产生共鸣的观众才会上勾。这部分人是极少数,他们能品尝到食材的鲜味,扩展生活的希望和获得勇气和精神鼓励。而更多的是在听故事的时候睡着了,或者大呼上当,他们已经习惯低俗而又刺激的情节,很难改变了。对于导演,不可能指望这类电影能赚很多钱,但能拍出一部自己想要的,不受金钱诱惑的电影,这是多么惬意的事情!他们所得到的,已经远远超出了金钱所能带来的成就与快感。超越金钱的感觉是幸福的。

还有一些聪明人希望鱼和熊掌兼得,想出一种“实用”的方法:既有刺激的情节,也追求整个故事的完美。根据现在流行的说法,这种电影叫商业文艺大片,或者叫文艺商业大片也行。这种方法不错,但是能将两者拿捏得非常准的人少之又少,能成功实现目标的屈指可数。随着这类实用派人数的增加和个人水平的参差不齐,甚至出现了文艺为色情作噱头的事情。如同皇帝的新装,如果你不认同或者看不到文艺二字,那么你就是个傻瓜。我们不得不对这类导演们还抱有期望,毕竟大多数的电影是出于他们的手笔。请注意,期望值放到最低即可。

想要和你一起吹吹风

2010年8月24日 没有评论

今天是父亲的十周年祭日,中国俗称的鬼节,我们老家土话叫做“七月十五鬼门关开”。十年前那天特别闷热,晚上月光异常明亮,让我印象非常深刻。我最后一次给父亲送鸡汤,他那时已经神智不清醒,可是还能远远的看到我,告诉妈妈说儿子来了。妈妈说这是回光返照,重病的人突然变得非常清醒往往是即将死亡的预兆。我坐在父亲床边,握着他的手。父亲的手干瘦无力,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很努力想对我说什么,却说不出话来。父亲是我最好的老师和朋友,也是真正意义上唯一的一个。从我上大学后,每次放假回家都和父亲聊到晚上一两点,那时妈妈是非常有意见而且抱怨多次。父亲给我讲述他的理想抱负,他所有的经历。在98年夏天的一个晚上,父亲突然很严肃的对我说起他身后的事情,我泪流满面。在他去世的夜晚,我无能为力地看着他,看着他慢慢的,极度痛苦的离开妈妈和我。我什么都没有做,没有眼泪。父亲最后去世的时候,轻轻的叫了一声“妈妈”。奶奶在两年后爷爷的葬礼上才知道父亲去世的消息,我到现在还在想,当初选择不告诉他们是否太残忍了。

晚上下班回家,对妈妈说,“今天是爸爸的十周年祭日”。妈妈说“是,好快十年了,现在你的儿子都快2岁了。”妻子身体不舒服,儿子扯着要我陪他玩,而我还得出去买礼品,准备明天送给某些官僚给儿子办独生子女证。前几天想起一位朋友推荐的视频,“献给为生活放下吉他的人”,讲的是一群中年人为了年轻时的梦想拿起吉他歌唱的故事。我看了很多遍,非常有感触。我没有什么音乐天赋,家里也没有时间和空间给我练习吉他。写作,对于我来说是更实用的一种抒发。我希望能继续写下去,包括写写我的父辈们。苏格拉底在《斐多》里言之凿凿的说,人死后是有灵魂的。我至今为止,还没有确定笃行某种宗教,未能完全理解苏格拉底的道理和接受各类宗教的解释。但我坚信,如果我的思想能与宇宙相连,那么我是可以再和父亲的灵魂交谈的。不仅是在梦里。

“想要和你一起吹吹风,虽然已是不同时空”。谨以此文,缅怀父亲,并自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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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劝学篇有感

2010年8月18日 没有评论

上班途中读了《吕氏春秋》孟夏纪的劝学篇,感触颇多。《劝学》虽名为劝学,其对象并不是学习者,而是一篇让老师知道如何去引导(劝)学生学习的论文。文章以两则教育不当产生负面影响的事例开篇,阐明学习的目的性和重要性(不知理义,生于不学)。然后补充“故师之教也,不争轻重尊卑贫富,而争于道。”,老师首先要自己重“道”,而不能计较世俗的“轻重尊卑贫富”。接下来的“学者处不化不听之势而以自行,欲名之显、身之安也,是怀腐而欲香也,是入水而恶濡也。”是我比较喜欢的一段话。我自己有这种情况,“不化不听”,喜欢听符合自己兴趣的意见,而对自认为不符合或自己不承认的东西一概加以抵触甚至反驳。人喜欢听顺耳的话,这是常情。但是仅仅因为一时的“顺耳”,从而错失可能的发生的矫枉过正的机会,是否代价太大了? 我隐约觉得,长此以往,性格会变得乖滑暴戾,最终不免在“怀腐而欲香,入水而恶濡”的境地中蹉跎与沉沦。

“凡说者,兑之也,非说之也。今世之说者,多弗能兑,而反说之。夫弗能兑而反说,是拯溺而硾之以石也,是救病而饮之以堇也,使世益乱、不肖主重惑者,从此生矣。”此段说明老师给学生传道时,需要注意“说”的方法。“兑”通悦,愉悦畅快。从字面意思上理解,是老师要使学生心情畅快,而不使用呆板的说教方式。我认为这个“悦”可以体现学有所得的欣喜之情,而不是简单层面上的心情高兴(老师讨好学生?)。悦应该是同时存在老师和学生两者心中的,老师应该为学生有所得也感到欣慰。这样才形成一个良性的沟通循环。如果只是单方面的“兑之”或“说之”,最后的效果都不会太好(是拯溺而硾之以石也,是救病而饮之以堇也)。

学习的过程需要多方面听取意见。意见和建议是否“正确”,我觉得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评判意见和建议的过程,经过认真的思考和反复的琢磨,来扩大自己的知识面和看问题的层次。我想“道”亦是如此,它是人类尝试与宇宙融合的方式,而不是简单的对错。如果抱着这样一种心态,我想即使在面对一些不“顺耳”的声音,也能较为平静的接受和正确对待;如果是我试图给他人传递某种信息,也能多些耐心和根据情况适当调整沟通的方式。

冈村宁次的抉择

2010年8月16日 没有评论

1948年11月12日,东京国际军事法庭最终判决以东条英机/板垣征四郎为首的7名甲级战犯死刑,并于同年12月23日在东京都丰岛区池袋巢鸭监狱执行。其他各甲级战犯(如梅津美治郎等陆军大将)分别被判处无期徒刑和有期徒刑。1949年1月26日,民国政府控制的上海军事法庭宣判原日本中国派遣军总司令冈村宁次无罪,引起中国国内舆论一片哗然。作为侵略中国的主要策划者,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逃脱了惩罚,这中间必定隐藏巨大的原因。

冈村宁次,出生在1884年东京幕府的武士家庭,参加过日俄战争,并在中日战争时期先后担任过关东军参谋,华北方面军司令和中国方面派遣军总司令。此人性格内敛,治军严谨,被誉为日本军队中最优秀的“不败将军”。1907年至1910年曾出任日本陆军士官学校清国留学生队中尉区队长,带过3期156名中国留学生,其中不少人成为中国著名的军事人物,如阎锡山、孙传芳、李烈钧、何应钦。冈村在华北制定的军事扫荡政策对当时的根据地造成了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后来彭德怀元帅评论时称其为驻华日军中最务实最厉害的一位司令官。1945年,冈村宁次安排参谋长小林浅三郎中将向他的学生何应钦递交投降书。按照当时盟军的规定,投降方必须向受降方行礼三次,而受降方是不予回礼的。当小林向何第三次行礼时,据说甚为中国陆军总长的何应钦竟然站起来回礼。这件事同样引起了外界的巨大争议,尤其是何应钦一直被扣着“亲日派”的帽子(1933年与冈村宁次签订有利日方的塘沽协定)。而冈村宁次在回忆录中写道,自己当时热泪盈眶,认为何没有忘记当年的师徒之情,他的举动体现了“东方固有的传统美德”。

在接到日本天皇的投降诏书后,冈村面临几个很现实的问题: 该向谁投降? 当时驻华派遣军有104万军人,如何妥善地安置?作为帝国的精英智囊,冈村必须认真思考和权衡。他的决定不仅关系到104万军人,而且会影响日本民族战后的发展方向。

首要的问题, 向谁投降。远东盟军指挥部给冈村的命令是:长城以南的日本军队必须向蒋介石的国民政府投降。当时蒋委员长的国民军又分正规军和杂牌军两种,还有中共的八路军。另外还得留心对日军虎视眈眈的苏俄红军。这时,日本大本营给冈村发了一封密电,要求冈村向八路军投降。大本营认为国共的内战爆发,会有利于大日本帝国的复兴。

年轻时的冈村宁次,永田铁山和小畑敏四郎被称为“三羽鸟”。鸟比喻为看待和分析问题的能力远在常人之上,意为深谋远虑。冈村被公认为此三人中能力最强的一个,可见其心机谋略在当时日本国内是数一数二的。在接到大本营的指令后,冈村陷入了深思之中。他必须优先考虑到国家的利益,国家已经战败投降了,那么只能去重建和复兴;重建和复兴的第一要素是人。中国有句古话“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冈村坚定了决心: 尽可能多的让军人尽快回国,他们将是以后日本发展的中坚力量。于是,向谁投降这个问题,就按这个目标前提来进行分析:

假设按大本营的密电,向八路军投降。冈村在华北对八路军的严酷打压,必定使得八路军对冈村及其军队充满仇恨。虽然八路军有优待俘虏的政策,但是对于罪大恶极的华北军是否也会按同样的标准? 八路军是一支优秀的军队,如果把104万日本的所有武器装备及辎重给八路军,那么如大本营所预期的,中国必定发生大规模的内战。蒋介石的国民军在正面战场上与日本相持了八年,已是虚弱至极。他能对付得了强大的八路军吗?况且八路军后面还有苏联人的支持。冈村认为,从当前的形势发展来看,国共将进入相持阶段,谁也没有办法消灭谁。这种相持的平衡一旦打破,会是什么局面?三种情况。一,蒋介石艰难获胜,统一中国。按蒋的性格,必将对日本进行严厉的报复(俘虏, 赔款)。日本到时无法应付。二,八路军获胜,统一中国,普及共产主义思想。冈村号称反共多年,这种情况恐怕是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三,双方全面战争,两败俱伤造成中国权力的真空。那时盘踞在东北的苏联人,和在日本驻扎的美国人很大可能趁虚而入,再次瓜分中国。届时东亚将全部沦为白种人的势力范围,这种情况对日本的发展更不利。战败后的日本需要看到一个强大的,对日本友好的中国,这对日本的重新崛起是非常重要的外部条件。大本营那拨少壮军官缺乏远见,冈村认为不能采纳他们的意见。

假设向苏俄红军投降。虽然苏俄已经改朝换代,但是日俄战争的耻辱一直印刻在俄罗斯人的心中。指望一些不懂东方哲学的白种人来善待日军俘虏和遣送回国,那简直是天方夜谭。(注, 二战后苏联红军强迫日本军人到西伯利亚进行劳动改造,俘虏生还率极低)另外,美国人绝对不会允许日本向苏俄投降。虽然两国目前是同盟,但是难说以后不会是敌人。毕竟意识形态不同。

假设向国民党杂牌军投降。他们能给什么承诺? 给出的承诺能兑现吗? 蒋介石一向不喜欢这些杂牌军,向他们投降就是间接得罪了蒋介石。更何况“帝国军人”,如何能向中国军队都看不起的杂牌军投降? 冈田如是想。

最后只剩下一条路: 向蒋介石的正规军投降。既在名义上遵从了盟军的指令,同时可以利用自己与国民政府中那些学生的关系,或许会达成自己的设定目标。蒋介石和苏俄的关系不好,外蒙古和中东路事件一直让蒋认为是奇耻大辱。让蒋强大起来,与日本的敌人苏联相持,必定能为日本赢得有利的国际条件。即使蒋不对苏俄宣战,在“攘外”后蒋必会回到“安内”的路线上,与八路军发生战斗。依照日军在华北扫荡多年都未能消灭八路军的主力部队,蒋军即便拿了日本装备武器,也不见得比日本做的更好。八路军已成气候,蒋的计划或许只能停留在希望之中。不管怎样,他们的相持而不被彼此消灭,对当时的日本来说也不是一件坏事。冈村如是想。这是对国家最有利的,就是这个方案。

冈村于是命令所属部队向蒋介石正规军投降,并对强迫日军缴械的八路军和其他国民党杂牌军予以还击。这点让蒋非常满意。同时蒋介石和他的国民政府对冈村开出的条件(遣返俘虏)又是如何考虑呢?

蒋介石认为, 因为一战时各战胜国对德国百般羞辱,使得德国人具有极强报复心从而导致了二次世界大战。如果对日本也是如此,可能会加深两国的仇恨。面对美苏的压力,蒋希望有一个强大的独立的国家。如果有日本在中间对美苏的牵制,对中国的长远发展是有益的。况且经过多年的战争,中国的国力极其虚弱,要看管和养活几百万的日军俘虏,将会成为一笔沉重的负担。蒋不希望日军的武器装备落入反对派八路军之手,基于上面几点,估计蒋看来接受冈村的条件是可行的。这样,就成了蒋委员长的“顺水推舟”的大大的人情,表现出东方“以德报怨”之宽大胸怀。世界的舆论在赞叹,日本人在“感激”之余估计也是冷汗涔涔。

冈村宁次是何等聪明之人,想必这些他也料想到,所以才审时度势拒绝大本营的密令。那么回到开头,为什么是“无罪释放”呢?即使是判个有期徒刑来掩人耳目也未尝不可啊?

1949年人民解放军如摧枯拉朽之势在各战线上全面胜利,蒋介石的精锐力量被歼殆尽。这时蒋本人应该意识到大势不妙,可能要退守台湾,企图积蓄力量伺机反攻。他需要优秀的战略家和参谋,作为与中国军队作战多年深知中国军队优缺点的冈村宁次,就成了需要保护的重要人物。蒋介石想要拉拢冈村,要他死心塌地,就得做出让冈村“感激涕零”的大事件。冈村被接受这样一份“无罪释放”的超级人情,他知道这辈子是无法“还清”了。所以就有了后来的台湾“军事研究院”,就有了日本退伍军人组织的“白团”。

冈村宁次,这位侵略者的抉择让他的同胞大部分返回日本本土,也从另外一个方面表现出当时中国政府的无奈。国家不团结,就被会别人有机可趁。昨天(8月15日)是日本投降65周年纪念日,也是甘肃舟曲泥石流遇难同胞的全国哀悼日。“多难兴邦”,我们的祖国历经苦难,好不容易走到现在欣欣向荣的局面。我们要珍惜,要努力。更要想想,我能为国家奉献什么。

The last day of April

2006年4月30日 没有评论

Today is the last day of April,2006. How fast the time goes by, it would has been in the middle of this ‘new’ year since we have Chinese spring festival in February.

My feeling is not good and I always wondered, what’s my hope, and who am I? I tried to change another job and leave away from Powerleader in order to getting better salary, is it yes? Maybe the answer is also not I really want.

“I remember once, imagine what my life would be like. I pictured having all these qualities: Strong, Positive qualities , that people can pick up on the cross of their own. But as time passed , few of these qualities have I actually had. And all the possibility I faced and the sorts of people I could be , all them got reduced, every year to fewer to fewer and they finally got reduced to one , to who I am. And that’s who I am, the weather man!”

Nicolas Cage, The Weather M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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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out Teamwork

2006年3月31日 没有评论

Towards the end of the evening,invariably someone would insult someone else with a slurring reference to his mother,his sweetheart,his home town,or his region. Then they would fight,as soldiers boys do,inflicting bloody noses and blackened eyes,before staggering back to their barracks, yelling war chants, supporting each other,becoming commands.

The result of these shared experiences was a closeness unknown to all outsiders. Comrades are closer than friends,closer than brothers.Their relationship is different from that of lover. They trust in ,and knowledge of ,each other is total. They got to know each other’s life stories, what they didi before they came into the Army,where and why they volunteered, what they like to eat and drink, what their capabilities were. On a night march they would hear a cough and know who it was; on a night maneuever they would see someone sneaking through the woods and know who it was from his sihouette.

From Band of Brothers, Stephen.E.Ambro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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